小提琴女神慕特
一開始並沒有特別喜歡慕特的音樂,但是她的新聞卻會讓人目光停留,想要知道她的一切發展。
印象中只喜歡她帶著手套,小心翼翼地翻開貝多芬《小提琴協奏曲》的原稿那種虔誠,
因為從她的眼神你可以清楚地知道,音樂就是她的神。我也只對她從一而終的戀父情結,
充滿了好奇,因為她的兩任丈夫,都年長她相當之多。後來她做了莫札特計畫,
透過嶄新面目讓莫札特的音樂重新如春天般復活;現在更成了絃樂團的領奏者,
用小提琴跟低調的手勢指揮著弦樂團,與來自挪威的特隆赫姆獨奏家室內樂團緊緊交融在一起,
從這一刻開始,慕特從「女神」變成「女王」,
音樂家們成為她王國裡的忠實的僕從,跟隨著她,毫不猶豫。
小提琴女神慕特
有一年原訂的訪台行程突然取消,原來慕特的第一任律師先生過世,這位足足大她27歲的先生,
跟慕特生了兩個孩子,生病期間,慕特甚至取消演出,專心在病榻前照顧,兩人感情深厚。
再度來台成行,慕特已經擺脫當年喪夫哀痛,用音樂重新證明自己。
然後就是她的再婚,對象竟是作曲界與指揮界大名鼎鼎的普列文,這次普列文足足大了她34歲,
兩人後來平和分手,依舊繼續在音樂上共同合作。
這樣一個在音樂事業跟感情都有著極大主導權的女人,更加令人好奇。
直到近距離採訪了慕特,一切終於改觀。
慕特藝術上的父親 卡拉揚
1983年的薩爾茲堡音樂節,13歲的慕特初登世界舞台,在與卡拉揚首度合作下,
演奏的是莫札特《G 大調協奏曲》,經過指揮帝王欽點,慕特的成名猶如一頁神話,
天生屬於舞台的她,至今更擁有「小提琴女神」的絕美稱號。
慕特是少見沒有得過任何獎項而成為一代名家的音樂家,卡拉揚的提攜是重點,
慕特說,卡拉揚就像是上帝給她的禮物,讓她永不停止追求完美,「他給我全面的知識,
他教我在音樂面前永遠謙卑,他也讓我知道,演奏音樂用的是頭腦,不是技巧。」
卡拉揚喜歡開快車,喜歡生活,喜歡瑜珈跟運動,「這些都深深影響到我。」
前夫指揮家普列文 兩人至今已成朋友
如果說卡拉揚是慕特藝術上的父親,那麼已經是前夫的知名音樂家普列文,則已經從情人變成朋友。
慕特前些年接受採訪講到還是先生的普列文,微笑自然洋溢臉龐,她說普列文不喜歡她這樣形容,
「但是我是非常仰慕他的一切。」慕特說普列文對各種音樂都瞭若指掌,自由進出,
「也帶領我進入就像是爵士樂。」但是普列文對慕特有何要求呢?在音樂上,
普列文似乎有時候喜歡慕特可以拉慢一點,「但是他可能要我煮飯比較多。」
不知道是不是要慕特煮飯的原因,兩人已經在2006年離異。這次再談起普列文,
慕特神情冷靜,用盡腦袋一切形容詞來讚美這個「朋友」。
車子跟服裝
慕特受卡拉揚影響,非常喜歡開快車,「我18歲就自己買了一輛保時捷,與速度競奏。」
她也經常用車子來比喻,她就讚美過倫敦愛樂像是一輛保時捷,「精力充沛又年輕。」
慕特的音樂事業後來也長期與Mercedes-Benz合作,慕特說,她覺得音樂家跟車子這兩種不同的事件,
卻有著很多相同的義意,她說音樂家跟好車一樣,不但重視細節,追求完美,
「更重要的是對於自己正在從事的任務投以無比的專注跟熱情,
只是音樂跟車子是在用不同的形式去表達。」
對於時尚跟服裝,慕特從一而終,她說一切都還是要為音樂服務,非常功能性,
像她的禮服都是Christian Dior 的首席設計師John Galliano設計,
「其實我從以前到現在,對於禮服的剪裁有一定的要求,衣料一定是很舒適,
可以讓我自由擺動,演奏小提琴的時候,不會受到干擾;一定是要露出肩膀,
「我喜歡我的皮膚真實地接觸到我的小提琴。」
慕特說她在青少年時期,有段時間她會在琴上墊塊鹿皮,防止琴的滑動,嘗試一段時間之後,
慕特發現自己的皮膚比墊鹿皮好用多了,再加上她有獨到的夾琴方法,讓她肩膀不會流汗,
不會有減弱琴弦顫動的東西存在,就不會影響演出。「看看我還有多少錢,就買多少錢的禮服。」
慕特大笑,她說她一年大概會訂製兩套禮服。不過在私底下,慕特的穿著非常簡單俐落,
她說她並沒有特別注意哪個品牌,不過她很喜歡單色的服裝,簡單的剪裁,
裡面經常是一件T恤加上皮外套,與她的知性相得益彰。
身為一個古典音樂家,她知道一定要用現代的方法,才能讓樂迷對古典音樂感到有趣,
就像她的唱片封面照片,時尚與質感兼具,
她不諱言也試了好多的攝影師最後才決定了Tina Tahir來做百花齊放的「莫札特計畫」,
最新的巴赫錄音則用了黑白兩色的極簡風格,與巴赫音樂的聖潔相互呼應,
慕特說要讓古典音樂不是古董,永遠有現代感,吸引著一代代對音樂有渴慕的樂迷。
繪畫、收藏跟閱讀 讓慕特充滿靈氣
不開音樂會的時候,慕特有自己的藝術世界,她說她大量閱讀,喜歡左拉的作品;
她也收藏一些藝術品,只要關注1920到1940年間的藝術家她都很喜愛;只要去法國,
慕特都會去看奧塞美術館看莫內的畫;到台灣只要有空,她一定會去故宮博物院參觀,
特愛宋瓷的溫潤,「就好像巴赫音樂中的簡單與聖節。」
有時候音樂是很抽象的,抽象到無法解釋,
慕特說她曾經教過一個天份極高的韓國學生演奏德布西的樂曲,
但是這個學生怎麼拉都演奏不出味道,
慕特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解釋法國音樂在風格上跟其他實帶的音樂有多大的不同,
「後來我們放下琴,走出去,一起去博物館欣賞法國印象派畫作,一看到畫,他就開竅了。」
成熟的單親母親
慕特說,她有一雙兒女,都在學音樂,老大瑞秋吹的是長笛,老二理查喜歡鋼琴,
慕特說她曾經試過給老二拉小提琴,但是理查說他拉的音樂「怎麼跟媽媽都不一樣?」
不過慕特並不會要求他們一定要當音樂家,
慕特給了一雙兒女更多的路去選擇,讓他們有自己的發展。
慕特說,她平常非常忙碌,但是她一年總會留給孩子一段很完整的時間,
一家人到一個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去度假,「那段時間,我就是二十四小時的媽媽。」
慕特說她的孩子都了解這樣的生活,
「她們也知道她們的媽媽在音樂上有所追求,一家人永遠會互相支持。」
以前在巡演時,慕特偶爾會帶著孩子一起巡迴,這次四川震災,慕特說她的兩個孩子都知道,
「我自己身為一個長期的單親媽媽,非常可以了解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慕特說,
她自己認為死亡並沒有真正消失些甚麼,「我自己親身經歷過,只是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透過她的音樂,可以讓人們緊緊節合在一起,互相安慰,「我的生命好像就有了更多的意義」。
採訪後記
集美貌跟才華於一身,慕特出道三十年,完全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
但是問她音樂之外的「俗事」,這位女神一點都不太感興趣,問她欣賞怎樣的男人,
她微笑但很堅決地說:「不予置評。」讚美她的一切都那麼完美,慕特也只是很開心地說:
「讚美非常迷人。」但是她不會一直延續跟音樂無關的話題。
的確,對慕特來說,這也真的不需要。
聽接待慕特的牛耳藝術可愛美眉說,慕特即使如此大牌,人卻一派謙和,採訪過後,
果然也一如傳說。彩排音樂會之後,工作人員問她要走路還是要坐車回飯店?慕特想了想,
她說她走路一下,因為夜晚有涼涼微風,濕度對她的琴比較合適。
問她喜歡吃甚麼,基本上沒有特殊要求,除了她一定要喝開特力補充體力的飲料;
至於她所到之處的空調,一定要維持在一定狀態,因為她的琴非常敏感。
原來不是慕特大牌,大牌的是慕特的小提琴,慕特讓這把百年名琴有了更真實的吟唱。
今晚在台中中山堂,明晚在台南文化中心演藝廳演,六月一日在台北國家音樂廳,慕特的《四季》,
也會喚起台灣樂迷內在沉睡的靈魂,至少我已經感受到。(自由時報 記者趙靜瑜)
小提琴女神慕特 原文: 小提琴女神慕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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